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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ogs > vincentxude > 過五關斬六將 |
這個世界上,能偶爾想起翠果的人實在是不多了。煙袋一個,果兒一個,昕姐一個,居士一個,露小縫一個。 不要看昕姐是姐,就以為她是女的。當然,她是女的。而居士的性別到現在還沒搞清楚。 翠果是一個酒吧,原址在薊門橋路北的小區深處。周圍是賣早點的、賣午飯的、賣晚飯的、賣串的,主要賣肉筋、板筋、雞心、雞胗、饅頭片、羊腰子。作為一個主要不賣吃的的地方,翠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夠妖啊(向楊佳致敬,脫帽,脫假髮)。 翠果最牛逼的時候,里里外外都是人。一群男女穿著衣服在此結識異性。我因為受過高等教育,人有些矜持,所以既不跟他們玩真心話,也不跟他們玩大冒險。我只像個落入凡間的精靈,每週五都要落在翠果,坐在角落裡,思考,殺人,說點笑話,讓菊花香覺得我幽默。現在的我,因為心智無法抑制地走向成熟,越來越不幽默了。幽默的人皆聰明,可惜幼稚。 再說,不要看菊花香叫花,就以為她是女的,她可不是昕姐。什麼什麼?又來這一套?她就是女的?再怎麼繞都沒用?我靠,懂得學習的人真多啊。 其實,我一直想說的是,人類的性別太少,兩種,不夠用。如果有三種五種八種,將有多少種選擇,多少種愛情,多少種人妖、澡堂和廁所。天啊天啊天啊,想想就興奮。那個時候,美女怎麼可能還是世界上最驕傲的身份? 我是在翠果學會殺人的。那時地高手如雲,高手如雨。露小縫造字KK海豚無常九蓮寶燈……當然,這都不是最強的,翠果四大高手(啪啪啪啪)——京混兒!雙喜兒!羊倌兒!國米兒! (太耀眼了,必須用感嘆號!激動得口渴,四處找水) 而那時地的小徐,只是個鬍子拉碴皮膚黝黑的東北小伙,在高手身後,默默地學習。小縫的敏,貓貓的悍,居士的貧,王中王的劍(諧音),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。我的心靈上,寫滿了他們的到此一遊。 淫亂,酒吧常事兒,翠果也有,但距離我非常遠。我只是夜生活的跟隨者,但永遠不會進入核心部分。而且,己所不欲勿施於人,講這種話不厚道。 每個週末,酒吧里一片沉色,葡萄酒是紅的,沙發是紅的,燈光昏黃。在大包間殺四警四匪,在中包睡覺,在小包打麻將。在廳裡生推、下象棋、拖拉機、敲三家、看電影。一地的瓜子皮、花生皮。想尿尿,出門向右,再向左,大小便池各一個。來去關門,門上有鈴鐺響。 現在翠果倒了,像這種門票16的會所,可北京城找,我也找不到。王喆說,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有兩樣,永遠失去的,注定無法得到的。 對對對。再不寫,就該記不住了。 男人,不過是一點醜的女人罷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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